對于大全集團而言,徐翔的每一次“跨界”操作都意味發展新境界之門的洞開,而這一切又將最終成就怎樣的大全,怎樣的徐翔?
江蘇長江酒店大廳,徐翔走過來,開始他飛赴美國公干前最后一次公司高層會議,而記者一行則坐在一旁等他結束這場安排在周日的“商務早餐”。正如你想象中那樣:黑色休閑裝,金色細框眼鏡,左手一支腕表,再無其它過多修飾。說話時,右手托腮,征詢的眼神卻不漏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從受派組建江蘇長江電氣股份有限公司到出任大全集團總裁,十幾年的商界淬勵,讓眼前已近不惑的徐翔,溫文爾雅的外形下增添了幾分成熟與內斂。兩年前,由他主導的大全集團重慶萬州投資30億元的多晶硅項目猶如在行業間丟下了一記重磅炸彈,人們將關注與質疑的目光一同投向了這個低壓電器行業的領軍企業和領頭人徐翔的身上。那一年,36歲的徐翔和他的管理團隊帶領大全集團走入了發展的全新時代。
《電氣中國》封面人物:徐翔的“擴張”之路
掘金多晶硅
那是一場勢在必行,又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布局。
2007年6月27日,大全集團在重慶萬州投資30億元的多晶硅項目開工建設。2008年7月,年產1500噸的一期多晶硅項目建成投產,成為國內第一條采用全自動、全封閉、全循環工藝的多晶硅項目,今年7月,一期擴建1800噸多晶硅項目也相繼投產。對于一向堅持穩扎穩打的大全集團而言,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這是一場豪賭嗎?時隔兩年,期間經歷了無數市場考驗,而今面對這個問題,大全集團總裁徐翔仍果斷而肯定地回答:“不是”。
在某種意義上,如果說父親徐廣福通過由小到大、低調擴張打造了大全集團,徐翔的加入則為大全集團注入了更多新的成長“激素”。 時鐘回撥到2006年。那一年,憑借著對營銷,管理、技術研發模式的大膽創新,第一年升任總裁的徐翔就迅速帶領大全集團走上了一條快速發展的道路,當年實現銷售收入46億元,增長速度超過40%,全年技改支出3.4億元,占銷售收入的9%,申請專*40項,其中發明專*17項,新增國家火炬計劃項目2個,全年開發新產品28項的完美業績。
發展至此,徐翔對于大全集團的定位基于這樣的判斷:單一的電氣產業已經不能滿足集團快速發展的需要,而如何實現“多元化、品牌化、國際化”的發展路徑,對于大全集團而言,無疑是非常關鍵的一步。為了這一步,徐翔和大全集團都已儲備了多年的力量,而多晶硅產業則成為了這種力量的初次噴發。
“目前,大全集團多晶硅年產量可達到3300噸左右,經過一期及擴建項目建設的經驗積累,大全集團也擁有一支開拓市場、服務客戶、壯大新能源業務的生力軍。”當談及大全集團的多晶硅產業發展,除了描繪未來圖景時難掩的興奮,記者似乎很難再從徐翔的表情中捕捉到其內心深處的波動,盡管這一段征程徐翔走的并不容易。
2006年1月起我國正式實施的《可再生能源法》為新能源產業的大發展奠定了基礎,特別是國內太陽能光伏產業蓄勢待發,以無錫尚德電力有限公司、天威英利為龍頭的國內太陽能光伏企業得以飛速發展。但作為太陽能光伏產業鏈的源頭環節,多晶硅產能嚴重不足、價格高昂卻成為了我國太陽能光伏產業在新一輪發展中“最短的那塊木板”。
[$page] 一次偶然的機會,原本將研發方向瞄準太陽能光伏控制器、逆變器產品的徐翔在得知歐洲某多晶硅公司轉讓技術的消息后,隱約察覺到另一新生市場的存在。在同父親商量后,他立即與該公司進行洽談,但對方提出的苛刻條件及多晶硅產業背后存在的巨大風險卻險些讓這一項目流產。
那一刻,質疑、反對并不難想象。對于一家銷售收入近50億元的民營企業而言,“日子已經可以過得很舒服了,何苦還要花那么多錢折騰呢?”、“干嘛非要去搞自己并不熟悉的行業?”、“花大價錢買技術,你能保證那技術是成熟的嗎?即便技術是成熟的,你又能保證大全集團可以完全的消化與吸收嗎?”各種疑問接踵而來。
但經過對此項技術及產業細致入微的考察后,徐翔認準這是一次將大全集團引領入全新領域的大好時機,并將帶給集團持續的利潤來源。他與管理團隊經過充分可行性研究后,與外方簽訂了技術轉讓合同和技術獨占性協議,在中國境內享有獨占權。除此之外,大全集團還通過與專業從事尾氣回收裝置設計的美國CDI公司合作,采用全封閉的運行方式,使物料循環再利用,尾氣回收率高達99%以上,解決了此前業界對于多晶硅高耗能、高污染的擔憂。
消息一出,無錫尚德、天威英利、中電光伏等多家產值驚人且在境外上市的光伏大佬們成了大全集團的“?汀,并通過采用預付貨款的方式保證供貨量,而大全集團則“借力打力”,迅速回收第一期多晶硅項目成本。
但市場卻沒有容徐翔稍作休整。金融危機加之國內產能爆炸式擴張,多晶硅的產業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從市場的寵兒淪為了燙手山芋。2009年初,多晶硅價格由每公斤500美元高點跌至每公斤100美元,到今年中,僅為50~60美元,與此同時,多晶硅還在國務院常務會議被列上了產能過剩的“黑名單”——多晶硅產業突生巨變。
“多晶硅產業現在已經進入到結構調整和